”
“我很清楚,我想说,我不想再忍!”
“我齐家在沙场上死了多少人,才有今日?我父王交上兵权,我恪守本分留在京中,到头来呢?我除了是你们魏家的驸马外,一无所有。”
她眉间亦笼着乌云,“这只是暂时。”
“还有长远吗?”齐棪本意是说家国已经如此,何谈将来。
可没忍住地红了眼睛:“我如今,还配入你的眼吗?我齐棪何德何能,能做你翊安长公主的驸马爷。”
旁人听了,只以为他在大逆不道地发牢骚。只齐棪自己知道,这场梦里,他有多怕配不上翊安。
哪怕他们不做真夫妻,他也不肯变成废物,余生站在她的影子里苟活。
那年的七八两月,热浪滔天,滴雨不落,祁国遇千古大旱。
溱州等地尤为严重,再怎么瞒,还是传入了京中。
赈灾银子下去,竟大半被贪,毫无起色。各地的折子冒死送入京中,尽数被阮镛实压下。
司马甄等人死谏,要求复境宁王的职务,又列了五十九条大罪,要求严惩阮镛实。
未等阮家想对策,皇帝便大怒,将一干人等下狱,等待秋后处斩。
齐棪上书力保司马甄等,却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。
翊安平静地听他发完脾气,“这话,唯独你不能说,你处境不易,何必生事?”
君王残暴,听竹卫到后来,便成了皇帝手中带毒的匕首。
动辄抄家抓人连坐,不知有多少人记恨着他,一个个巴不得要他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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