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簌低声笑起来,低哑的声音在冰室之中断断续续地回响起来,令人毛骨悚然。
重谣呼出一口气,在寒冷的环境之下,连呼吸都是冰冷的。
但在这种冰冷的环境之下,天煞掌的蓄力时间也变得更长,威力更是不同凡响。
他朝庄簌用力挥出了一掌,掌风凌冽,床头的小案自中间轰然被劈开。
庄簌伸出看似柔弱的手,将他的攻势稳稳挡住。
庄簌挑了挑眉,“看来你是真想跟我同归于尽。”她眼波流转,“可你这种法子太过阴毒了。”
阴毒?这世上论阴毒谁能比得过庄簌?重谣不停地喘着粗气,嘴里嗤了一声,看来庄臻的确是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庄簌,才能让她如此无法无天。
冰花静静地躺在地上,渐渐升华成乳白色的雾气中的一员,而重谣和庄簌隔着一步左右的距离对峙着。一人肃穆以待,一人散漫不羁。
厚实的天顶之上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。
重谣紧盯着庄簌的神情,他方才挥出的那一掌虽令他精疲力竭,可他此时却仍然一丝不敢懈怠,但天顶上的声音却又令他不由自主的分了神。
是谁过来了?是齐怀菘……是容寒尽,还是傅悬月?谁最有可能找到他们。
重谣一方面期待着思索着谁会是第一个人,另一方面又万分不愿意有人寻到此处——因为这意味着庄簌又多了一个筹码。
庄簌道,“猜猜?”
重谣唇角紧抿,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丝毫不为她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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