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嘉把那两三斤重的九翬凤冠砸到他的手上，假笑道：“不若你纳一个侧妃来替我？”

萧彻将九翬凤冠放到一旁，迎着她厚重妆容都压不住的杀气，轻笑道：“还是称病吧。”

令嘉白了他一眼，便一心攻克两博鬓上繁琐的翠云珠花，这堆零散鬓饰加起来又有一斤。

萧彻看着镜中人影变幻，目光忽然有些恍惚。

翟衣花钗，云鬓凤冠，一式的礼服掩去女人的特点，剩的只有模糊的面目。

他曾以为己并不在意那顶凤冠的面目是谁，事实上，眼见着那人解开鬓发，洗去妆容，露己的面目，他才意识到己的庆幸。

令嘉见萧彻一直凝视着镜面不语，原还当他在看己，后来见他眼神飘散，才知他在发呆，带着些许吃味地推了推他，“在想什呢？”

萧彻道：“在想我成婚那日，你喝的那壶为长露。”

令嘉大惊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
她为了去酒味，是洗漱了许久的，

萧彻笑道：“是我见到的，不过善善你那时一心喝酒大约没看见我。”

令嘉脸颊浮红，似羞似恼。

成婚当日交杯酒后，他在宴席间嫌人多声繁，寻了个借去青庐歇息会，然后就撞见他的新妇一个人在闷头喝酒

那时，他只当她是不喜婚事借酒消愁，挑了挑眉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去，哪里想得到人家居然是在借酒壮胆……

萧彻抚她面颊红晕，谑道：“善善秀色天成，又何须酒色上妆。”

令嘉当然听得他的嘲笑，忍不住捶了他一，捶玩后，撑不住笑了来，道：“昔君与我，何意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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